落蛮和极儿抱着草去喂羊,如今半毛钱都没了,身上的银票之前在宫里头被他搜刮一空,没个银钱旁身,她很不安心,就盼着生了羊崽换银子,生活是不能被情绪耽误的。
如此又过了数日,落蛮和宇文啸还是没说过一句话,出入见了面也没打招呼,倒是府中宇文寒的婚事要办了。
肃王妃本是打算在太子妃丧事之前办的,但殊不知太皇太后的寿辰一过,丧事就马上开始办,弄得她生生又往后挪了几日。
不能再挪了,日子早就定下,再挪可就不是好事多磨而是一波三折了。
褚家嫡子娶苏家的嫡女,本该是何等轰动的大喜事,但因太子妃的丧事才过,能办也是借着还在热孝的百天之内,若过了百天便起码要等一年,因此盛大的婚礼没有,一切从简。
婚礼当天,落蛮托病不出,不管是宇文寒还是苏洛清,她都不喜欢,不凑这份热闹,而且,出去之后还得和宇文啸坐在一块接受新人敬茶,她没银子给红包,干脆不去。
秋蝉劝了半天,说她既是长姐也是长嫂,不出去不合适,落蛮被她念叨了半天,生气了,“别像个知了猴似的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他们成
亲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既不是个名正言顺的长姐,也不乐于当什么长嫂,出去吧。”
秋蝉知道她一旦犯倔,谁都劝不住,又以为是因二公子成亲所以心里难受,遂叹气,“别再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了,世子多好啊,和世子好好过。”
落蛮一听这话就发飙了,一拍桌子怒道:“他好?好在哪里?好在他连我的命都不顾,明知危险也推我去送死?”
秋蝉被她忽然的暴怒吓了一跳,看着她眉心眼底跳跃的怒气火焰,懵问:“什么推您去送死?世子做了什么?”
“不想说了,你出去.”她伸手推了秋蝉一把,这一抬头,却见一身素锦衣裳的宇文啸站在石阶上,面容泛了一抹红,看着是喝了酒,眸子幽若古井地看过来。
秋蝉对宇文啸福身,便马上离开。
落蛮别过脸,坐在椅子上,心里懊恼方才的失态,她既然想着要冷淡处置,就不该表现得特别在意的样子。
宇文啸进来坐下,看着她,问道:“因裕王府的事?”
落蛮摇头,眼底有些淡漠,“没有,只是随口胡说,秋蝉烦得很,所以随便说几句打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