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雪屋既没柱子也没房梁,头上的屋顶砸下来倒也不疼。公主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依然保持着吃烤串的动作,只是脑袋和双肩已经被雪染白了,獐子肉上也堆起了小型的雪山。
沙朗哈和她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东夜的建筑手法这么经不住考验。
他抬起手,掸掉了她头上的积雪,“对……对不起啊……”
公主把手里的肉串交还给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往王城去了。
真是糟心得很呐,公主回到珠宫,裹着被子坐在火炉前,两眼怔怔盯着跳动的火焰出神,问了自己一百遍,难道这辈子就注定要过这种操蛋的日子了吗?这东夜国的国君是个奇葩,好听话信手拈来,行动上却完全没开化。这样的人,有过三位王后,公主开始怀疑这三位王后是怎么死的了,可能不是被他气死的,就是被他玩死的吧!
“你们说,大元帅和国主商量得怎么样了?”公主恶向胆边生,有点负气地说,“本公主现在愿意参与伊循的计划了。”
然而气话终究是气话,并且就算伊循筹划好了一切,国主也绝不会答应。
不过东夜要和膳善联姻的消息,倒是如骤风一样很快传遍了大小十二国。
一支载满聘礼的军队穿过山谷,将要入夜前,驻扎在了诺雅的河岸边。
这一行没有车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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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战马负重,到了夜里安营扎寨,万人用的帐篷,绵延了两三里远。
篝火熊熊燃烧,照出了山野间斑驳的积雪,大帐的门帘被打了起来,萧庭让进门一拱手,“陛下,那个沙朗哈作死,公然撬您的墙角了。”
狐裘毯上的人抬了下眼,“你算一算,以现在的脚程,几时能赶到扜泥城?”
萧庭让计较了下,“起码还得一个月光景。可膳善距离东夜只有七百里,若是沙朗哈急于完婚,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恐怕洞房都入了。”
这个推断显然不合萧随的心意,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静谧,半晌后只听那嗓音响起,寒凉道:“明日起日夜兼程,时间能缩短一半。这次随行的兵力虽有一万,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若羌紧邻膳善和东夜,你派人持朕令牌,请若羌国主调兵阻止这场联姻。东夜国……这鸡子一样的小国,也敢和天岁叫板。是不是天岁仁慈,反倒助涨了他们的气焰,看来一统四海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