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帮她盖上被子,“睡吧,不用刻意。”
唐诗看着身边的薄夜,手指竟然隐隐的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本能地,在害怕他,“你……”
“会慢慢恢复的。”薄夜伸手触碰过她的太阳穴,随后又硬生生顿住,他哑着嗓子,“江凌说了,你只是暂时地受了刺激记不起来,慢慢的就会都记起来的。”
不可能忘记的。
当初唐诗恨得那么深刻鲜明,哪怕忘了,潜意识里还是带着对他的防备。
她迟早会记起来这一切,然后加倍问他偿还。
薄夜替她按好被子,那种悉心照顾,曾经的薄夜从未对唐诗做过。
他手指也在微微地颤,随后道,“晚安。”
他替唐诗关了灯,世界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男人就这么守在她床边,风雨不动安如山。
唐诗在黑暗中看着薄夜的脸,有些心慌。
可他一言不发,高大沉默的背影撑起一片阴影,如同她躲在他的阴影里栖息,苟延残喘。
为什么她会想到苟延残喘这个词语?
她和他之间……曾经走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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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醒来的时候,阳光映入眼帘,她一惊,薄夜在场的时候她居然都睡了过去。
而且出乎意料的,没有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