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时候唐诗曾和薄夜开玩笑说长大了要嫁给他,二十二岁那年她终于如愿,可那一年,安谧登堂入室,她才知道,原来薄夜心里一直都有其他人。
而她,也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安谧是他心上人,那她是什么呢?什么都不是。新婚夜里薄夜飞往国外陪安谧度假,唐诗坐在房间里,一个人静静地等了一个晚上。
直到天光大亮,她终于明白,有些人,是等不回来的。
这段一个人的婚姻她走了五年,才知道撞破南墙头破血流原来是一件那么疼的事情。
薄夜,我可以不管时间不顾颜面继续等你下去,可是你却如此待我,五年婚姻孤城换来五年监狱牢笼,摔碎至破烂的人生你如何还我,如何还我?
唐诗从噩梦中醒来,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地深呼吸,做梦又梦见过往种种,如同梦魇,让她脱不开身。
这段回忆总是在她最无防备的时候卷土重来,每一次,唐诗都要重新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妈妈,你又做噩梦了吗?”
唐惟在她清醒时分乖巧地去温了一杯牛奶,随后递给她,“要我给你讲故事吗?”
他聪明懂事得过分,让她觉得愧疚和心疼。
唐诗揉了揉唐惟的脸,“妈妈给你讲故事吧?你想听什么?”
“我不想听故事,如果妈妈想听,我可以讲给你听。”唐惟对着唐诗说,“舅舅给我讲了一大堆。”
舅舅是指唐诗的亲哥哥,当年唐诗在监狱里生下小孩,是她哥哥拼死从监狱里把唐惟救出来的。
“都怪妈妈没时间陪你,还是舅舅好。”
唐诗将牛奶喝完放在床头柜上,“明天周末,我们正好和舅舅一起去游乐园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