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薄夜坐在那里,一脸的严肃,冷峻的眉目里沾染着寒意——这是来真的。
很久没被自家老爸用这样的眼神注视了,他有些瑟缩,“干什么?”
“你妈睡了,说话小声点。”薄夜上上下下看了唐惟好几眼,“去哪了?还穿着酒店的浴衣就回来了?你疯啦?”
唐惟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表示不在意地喘了口气,“多大点事。”
薄夜觉得要不是平时他冷静惯了,自己现在就能跳起来,“你他妈还敢说多大点事?唐惟你现在是不是长本事了!”
“我都成年了。”
唐惟眉毛一挑,“上个月你给我办的成人礼宴会,忘啦?”
“成年了不代表你可以乱来。”
薄夜像个循循善诱的老父亲教导自己的儿子从良一般,好说歹说,“你也不能出去乱搞啊。唐惟,你以后是要继承我所有家业的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整个薄家——”
“烦死了,天天跟我说什么一举一动代表谁。”唐惟摆摆手,“那我不要您的财产不就好了嘛。这样我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吧?”
“妈的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薄夜这会儿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又气又笑,生出这么个儿子不知道该夸自己牛逼好还是觉得自己比较苦逼好。
“我是认真的,何况……”薄夜顿了顿,道,“你身边不是有薄颜吗?我们一早就给你俩订过娃娃亲了。”
“神经病啊!”唐惟忍不住爆了个粗口,“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搞什么!我和薄颜?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么激动干什么……”
薄夜看着唐惟脸上这副欲盖弥彰的表情,就觉得事有蹊跷,“你怎么回事?说起薄颜就这么激动,还在跟人家吵架啊?还是被人家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