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长得这么招摇,想拐你的人还不少。沈知夏酸唧唧地腹诽。
“你这辈分是不是有点儿乱,嗯?”
“只要你不生我气,我叫你爸爸都成。”
“叫声听听。”
沈知夏没脸没皮地贴他耳朵边,猫儿jiao春似地,“爸爸。”
钥匙叮当掉在地上,俩人又亲在一起,橡皮糖似地,粘粘糊糊,没完没了。
做到最后,沈知夏睡了。蒋明卓却异常清醒,他深深地看着他,心若藏火,眼却无光。
自己睡了五年的人,蒋明卓自问还算了解。他知道,沈知夏看着跟个高中生似的,骨子里还真特么就是个没长大的高中生。脾气贼差,大少爷做派,喜欢骑他头上作威作福,屁大点事儿他能作成世界大战,天大的事儿他又能云淡风轻地轻轻揭过。
被迫出柜那年,大少爷口袋里揣着仅剩的三十五块五挤进了他的破烂出租屋。沈大少爷趾高气扬地把兜里的“巨款”拍在凳子上——那时候家里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他说:“爸爸没地儿去了,给你个机会敬敬孝。”
那一年,沈知夏十九。兜里的三十五块五和蒋明卓是他唯一的家当。
他再没有提过家里,只是偶尔看本地的财经新闻时,镜头里一晃而过的那些人、那些事儿,会让他稍稍愣神。
很多人一辈子都紧抓不放的东西,沈知夏就那样轻轻放下了。
可他也会为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同蒋明卓大发雷霆。
蒋明卓很头疼,毕竟路上小姑娘的眼神往哪里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寻思戴个口罩出门,沈知夏又该骂他傻比了——不过,多半是因为不方便偷偷接吻。
沈知夏在他跟前又作又闹,转眼,竟也过了五年了...居然还是这臭德行,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也算是初心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