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打你的主意了!”“暴徒”崩溃地提高了声音,瞪着谢惊蛰。
“嘘…嘘,我不是告诉你小声点吗?”谢惊蛰将纤细的手指竖在自己的嘴唇前,不满地提醒着。
“对对对,对不起…”“暴徒”盯着在他另外一只手上来回晃悠的布巾,像是看着一个洪水猛兽一样,放低声音急切地道歉。
谢惊蛰见他这么快就完全没有反抗意志了,还有点意兴阑珊,原本他在外面打架的时候,对方都没有这么快就屈服的,实在是太没能耐了些。
这么想着,谢惊蛰思索了一下,却还是一把将布团塞回到他的嘴里,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得消磨掉你富余的力气,不然等下我解开你,你突然袭击我怎么办?”话音刚落,他再一次将布巾盖在“暴徒”充满恐惧而显得扭曲的脸上…
等再一次被拿出塞在嘴里的东西时,“暴徒”的眼神已经完全涣散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刑罚往往才最能消磨人的意志,人长期处在生命受到威胁的状态里,早晚会精神崩溃。
谢惊蛰确认了对方没有攻击自己的能耐后,将困着他的两件衣服解开,即便解开后,“暴徒”依然双目无神地躺在原处,身体的关节呈现出僵直的状态。
谢惊蛰站起身,将自己湿透的上衣扭了扭,布巾也扭了扭,全都装进带过来的盆里面,规规矩矩的。
见他还不起身,不耐烦地踹了两下:“洗浴时间马上要结束了,别在这儿装死了。”
他得让“暴徒”先出去,不然守在门口的那些人,不会放自己通过的。
“暴徒”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踉踉跄跄地走在谢惊蛰前面。
“你也不想在这个时间惹麻烦吧?等一下知道该怎么做吧…”谢惊蛰的声音低柔,此时落在“暴徒”的耳朵里,不亚于从地域传出来的声音。
“我能弄你一回…就能收拾你第二回,我现在不愿意惹事,你好自为之。”
浴室的门打开了,果然如同谢惊蛰所料,外面站了好几个“暴徒”的手下,听见声音,眼神全落在谢惊蛰的身上,想从他身上看出来点什么。
结果,却见谢惊蛰面色如此,丝毫没有他们想象中痛苦惊惧的神色,拎着自己的盆,溜溜达达地往自己的监室走去,动作很是轻快敏捷。
既然“暴徒”没有阻止,也就没人去拦着谢惊蛰,眼看着谢惊蛰很快消失在转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