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东西已经全都翻完扔到地上了,什么发现也没有,谢惊蛰便盯上了桌子下面的两个带锁的小柜子。
摆弄了一下锁,发现是要用钥匙打开的类型,维克多有些泄气,眨了下眼睛,却看见谢惊蛰已经站起身,右脚脚尖点在地上,正在活动脚腕。
维克多:……??
还没等他张嘴询问,只听“嘭”的一声响,谢惊蛰已经大力踹在左边的柜门上。
那柜门颤动两下没开,“嘭”!
又是一脚,这回柜门不是打开的,而是从中间踹开一个洞,看过去,那柜子门的木料,几乎有两个手指并起来那么厚,也不知道谢惊蛰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就在维克多为这暴力拆卸而感到目瞪口呆的时候,谢惊蛰已经快速确认里面没有自己需要的资料,转头面无表情地盯上了另外一边的柜子门。
维克多开始先担心这巨响会不会把教导员引过来,现在没引过来等结束劳作的时候应该怎么解释,结果到现在:算了…踹一个也是踹,踹两个也是踹,他默默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后退一步,脸上写着:您请,您请……
谢惊蛰这次掌握好了力道,一脚踹开,里面露出来几个密封的文件袋。
将文件袋打开,里面掏出来一叠纸,正是在记录本上撕下来的那些页数。
一张一张看过去,谢惊蛰微微眯起眼睛,讲它们平摊在桌面上,上下比对,这些都记录了同样的事情,无论死亡原因是什么,尸体全都缺少了右耳朵。
每一张上面都有照片,无一例外,右边的耳朵像是被什么利器,整整齐齐地割裂下来,不翼而飞,并没有留在现场。
维克多也看出了端倪,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都是一个人干的吗?”
这些记录同刚才看见的不同之处在于,别的记录写明做案的人和受害的人,而这些记录,施加伤害者那一栏却都是空着的,一个人名也没有。
分明另有隐情,若不是不知道加害者是谁,就是故意隐瞒,而死了这么多人,连点水花都没激起来,实在是不应该,谢惊蛰现在也不知道原因为何,翻遍了档案室,也毫无头绪,不知道米勒迦想让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不是这个?
再寻下去也没什么用了,维克多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中午了,他慌里慌张的试图将场面恢复到能见人的地步,摞了两叠档案分别挡在被踢坏的门前,只觉一阵绝望,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