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望着那熟悉的脸孔与全然陌生的行止,谢予安忽然意识到,方才郑乌尘脱口而出的称呼,是“魔主”。
饺子汤的魔主,除了那位百年前屠了红绡宫的魔头…还能有谁?
郑乌尘仿佛已经吓得呆了,一动不动。身边几个魔修互看一眼,一人狂吼道:“拼了!”
既面前这人已说不留活口,又有什么不拼不杀的道理。
几个魔修各持利刃,出手都是杀招,风声呼呼,毫不容情。容昭却只是直直地踏入他们身侧,抬手。不疾不徐,照雪寒光微微地闪。
只一息间,那几个魔修竟无人沾到他衣角,惨呼着倒成了一片。
容昭也不急着继续向前,垂手将长剑依次刺进脚下每个人的头颅,发出一串清脆的的格格骨碎声。脚下魔修颅骨尽碎,他又走近墙边那一排关了赤裸活人的铁笼。
笼中的人显也听得出发生了什么,都躁动起来,挣扎撞着笼子,被堵着的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放心。”
容昭伸手抚向铁笼,声音与动作都轻柔得像是安抚。
“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成。也算给你们报过仇了,对不对?”
剑光刺入铁笼,呻吟夹着污血。片刻间,墙边生铁的笼中再没了一个活人。
容昭踏进院门,不足半盏茶的时分,院内的人已死了大半。照雪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他一身素衣,却连滴血珠都未沾染。
刺过铁笼,再迈向刑架,刑架上吊着的青年似已吓呆了,忽挣着吐开口中塞的物事,呜咽着道:“求求魔主放过我,我是昆仑山的……”
声音戛然而止,容昭一剑直直割断他喉头。
“昆仑山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