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上你也行?”
手臂缠在谢予安肩上,容昭的声音像是在笑,又不像在笑。
“有什么不行!”谢予安一股热血直直往脑门冲,几乎癫狂般伸手去撕扯自己的衣物。“只要你心里舒服点……”
他此刻力气何等的大,只一伸手,上身的衣物立时被扯碎一条大口子,露出大片皮肤。没有了衣物阻隔,大片的肌肤与容昭胸前直接接触,他几乎被激得一激灵。他停了一瞬,又胡乱地扯起自己的衣物。
而他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了。容昭阻住了他胡乱撕扯衣物的手。
“一定要我试,那就试吧……”
容昭的声音像是喟叹,又像是自嘲。
容昭把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停了一会,又低低笑了一声。
“总觉得在这里不太对啊……和你的话,还是回房吧。”
——
容昭此刻似乎懒得再抬头,也懒得再理厅堂中的一切嘈杂混乱,只把脸埋在谢予安的肩窝里什么都不再管。一群看起来修为十分不错的管事护院手捧金珠财物冲过来安抚乱成一团的客人,那笑容总是很灿烂的小花魁文夏不知何时又笑嘻嘻蹲在了一边,无比殷勤周到地给谢予安指了个房间的所在。
容昭既伸手挂在他肩颈上不动,谢予安心里砰砰地猛跳几下,索性打横抱起了他。——容昭个子甚至比他还高半寸,一具修长结实的身体抱在怀里,以他的修为并不觉得沉重,却只有种没来由的安心。
房间位于厅堂一侧的回廊深处,想来是为办事不愿被人偷窥的客人准备的。踏进房间,入眼就是胭脂锦绣铺陈的床铺。关紧了门,厅堂的纷扰嘈杂、丝竹管弦便被远远隔开,声音微弱飘渺得像是从与他们不再相关的另个世界传来。
把容昭修长赤裸的身体放在床铺上,谢予安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一阵面红耳赤来。
闯了欢楼大堂,把正在卖身寻欢的容昭拖下来,抱进给恩客准备的房间,再放上床……这个发展简直可谓奇妙得超出想象。
容昭的身子半陷在床铺上柔软的淡红锦被中,此刻他仰躺着,漆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褥上,在微甜的熏香里,他没有遮蔽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乳尖和阴茎前端的金铃还在灯影中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