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个早上她画了能有上千条,就没有一条是符合他要求的。
然后方墨行的戒尺就毫不客气地敲了下来,有时候敲她手心,有时候就敲她脑袋。
说起这把戒尺,叶初初觉得也是个迷。
方墨行看着年龄不大,二十多岁,但绝对不到三十,他居然会有戒尺这么古老的东西?
先拿来测她画的线条到底直不直,不直的话立马可以当成“惩罚”她的工具。
简直就是一尺两用,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这根戒尺,可是我叔儿教书的第一年,我爷爷给他买的,后来我叔儿成了教授,那些学生都不用再打了,所以他就送给了我!”方墨行见她一直都在盯着这根戒尺,随口解释了一句。
叶初初在心里咆哮,我也是你叔儿的学生啊,你怎么就能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快画!”方墨行打了个哈欠,又催促她,“我先稍微眯一会儿,你再连续画一百条,等画完了叫我。”
“哦……”
只要不是边画边罚,一百条就一百条吧!
叶初初打起精神,努力克制手上的力道,终于哆哆嗦嗦地画完了一百条。
“喂,方墨行,我画好……”
她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肘,才发现他已经睡熟了。
这个小阁楼里就只有一张桌子,他们并排
而坐,这么近的角度里,她能看到男人眼底的青灰,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