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飞探指一点,拿住黑衣人的手腕后,小指一动将对方手中的短匕拨了过来,指尖微动,匕首锋刃陡转,立即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嘶、唔——”
对方并没有惨叫。闷哼了两声,这才放弃了手中的兵器,退开两步,迅速从怀里掏出解药,取了一撮吞下,又倒出一些洒在失去了手腕的左手上。
“白木,退下吧,你不是他的对手!”站在黑衣人身后的李宗贤终于开了口。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总算认出了沈墨飞。
当日大战蛮人第一高手荆玉成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即便内心充斥着狂妄,却还没到以为仅凭自己,和一个刀术犀利的属下便能对付这个年轻人。
“寅夜前来,你想怎样?”
李宗贤看着身旁的属下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打消了出手的念头。征战一生,也没有因伤而缺胳膊少腿,他不希望这个时候落下残疾,或者丢了性命。
沈墨飞笑了笑,松开仍挂着手腕的肋差,抛着匕首问道:“李将军不应该跟我讲讲,为什么要陷害我苏大哥么?”
见对方想要否认,沈墨飞补充了一句:“哪怕是龙开甲派的人,此事也跟你脱不了关系!”
李宗贤苦笑一声,反问道:“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沈墨飞转头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黑衣人,道:“因为他!”
李宗贤一愣。
“当日荆玉成在山中一声爆喝,七八十个武功且不如他的都没事,偏偏这位吐了血,您说是为什么吗?”
李宗贤与身旁的属下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沈墨飞淡淡一笑:“若我没猜错,这位‘白木’朋友,应该是扶桑人吧?相传,在扶桑有一门功夫叫做‘龟息功’。由当地的一些大官,从一些七岁以下的幼童传授,一旦练成,不仅可以水下闭息几个时辰,还能在危险的时候诈死。而他,或许就是学了这门龟息功吧?你堂堂镇北军东郡指挥使也是靠着这门功夫,一次次躲开诸多凶险的吧?”
李宗贤猛的一惊,神情又渐渐黯淡下去,说话的语气也满是灰心颓败:“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还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