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他还不知道是谁……
正思考间,沈墨飞心神一动,这才察觉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了雨。
刚要招呼艄公回去,低眼一瞧,发现艄公竟解下了身上的蓑衣、斗笠,眨眼的功夫就将浑身的衣物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亵裤。
沈墨飞立即坐了起来:“您这是要……下湖抓鱼?”
艄公扭头冲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错啦,小人这就要回去了!”
沈墨飞更是惊奇:“为何不划船?”
艄公笑答:“那位老爷把整条船上上下下的东西都买下来了!他说等您醒过来之后,一个时辰之内就要离开,否则答应给小人的钱财就会少一成。”
说完,艄公弯腰捧了把湖水往身上擦了擦,抖擞抖擞手脚,留下一句“那公子,再会啦”便纵身一跃,朝湖里扎去。
也不知道这艄公的水性有多高,沈墨飞望着湖面盯了整整一炷香,都没有见艄公露头。
正当他走神的时候,船沿忽然搭上一只手,暗暗戒备的沈墨飞循声望去,发现那艄公竟然去而复返。
“又险些给忘了!公子,那位老爷说了,往后若是你还有什么难以解决或者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湖州丁甲巷去找那位专门卖假酒的师掌柜。”
沈墨飞刚听到“卖假酒的是掌柜”,整个人差点就要站起来。怎料前胸后背的伤依旧没有大好,便又坐了回去。
再想要出声询问的时候,却见艄公一口气就已游出十来丈,几个冒头,就已消失于眼前。
看到艄公如此出色睡醒,沈墨飞相信对方应当可以轻松游回岸上,便不再担心他的安危。然而,心里却莫名其妙多了些疑惑。
湖州丁甲巷根本没有什么卖假酒的师掌柜!
此“湖州”非彼“湖州”,师掌柜是没错的,可他不卖假酒,相反卖的是正宗的花雕、竹叶青、秋露白等各种不同样式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