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肖景淮是在拿自己逗乐,苏晨新也毫不生气:“老子不行能指望儿子,儿子不行为什么就不能指望老子呢?有来有往的感情才能长久,双向的奔赴才有意义。”
肖景淮不知道这话题是怎么扯到感情上的,但他也明白,短短一个早上,在别人眼中,自己和苏晨新已经是一伙的了。
荣辱与共,他负责荣的部分,苏晨新负责辱的部分。
很不公平,但没办法。
或许,这就是当爸爸的烦恼吧。
总是要承担的多一些,总是要照顾的多一些,总是要忍耐的多一些。
其实,肖景淮又何尝不明白,从苏晨新一开始套近乎的时候,他没有拒绝,这本身就表达了一种态度。
如果当初靠近他的人不是苏晨新,如果苏晨新选择的人不是他,结果都会不一样。
圈里人可以资源互换,可以表面友情,但被这么光明正大的蹭热度,很难有人能忍得下来。
当然,他肖景淮也不是什么品德高尚,大公无私的圣父。
这一切,只因为那个人是苏晨新。
眼下的情况,别说项英睿误会,就连他的经纪人施云露都问了他两次,以为是他碍于高姿态,不好意思表露,还说如果他不方便,就由施云露这个经纪人出面警告,让苏晨新收敛一些。
肖景淮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的话——不要去找苏晨新,他没什么需要收敛的。他于我有恩,我等这个报恩的机会很久了。
想到这里,肖景淮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望向旁边的苏晨新。
苏晨新很安静,没有再说话,而是乖乖地趴了下来,他让肖景淮假寐,自己却是真寐,而且是真的不能再真。肖景淮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自己上课前把他叫醒,他都要给大家表演一个社会人打呼噜了。
“怎么了?”苏晨新迷迷糊糊地问道,脑袋上立起一撮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