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孩子变成了大人,从只会带球撞人进阶到学会假动作,从生涩到情致,从莽撞到技巧。

    年纪还小,花样倒不少,南鱼满意地想。

    他的嘴里哼出了清浅小调,然后是缱绻民谣,然后是欢快热歌,最后是壮阔史诗,调子越来越高,他的血液也越来越沸腾,体温和兴致一起涌上来。

    扶摇紧扣他的十指,虔诚地问:“师尊,让扶摇一直留下来好不好?”

    南鱼脚心在床单上蹭去多余的情绪,胸口却浮起一阵心悸,从解决需求的土壤里,开出了名为欢喜满足的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真的很贪婪,想要所有,想要平衡。

    孩子的问题悬而未决,南鱼也只能躲避扶摇的眼睛,“再说吧。”

    扶摇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越发将那诗歌的调子推向波澜沸腾的高潮,吟唱者像是花耗了所有力气进入尾章,如泣如诉低吟着,但由于编曲的绵长他只能峰回路转,再攀高峰。

    一迭一迭,一浪一浪。

    身体仿佛被掏空,再这样下去喉咙还要遭受言重伤害,南鱼委婉地表达了他确实没有库存了的意思,结果扶摇和他说:“师尊,徒儿喂给你。”

    于是又开启了一场持久喧闹的交响乐。

    “真的吃不下了……”秀发湿润黏在脸颊,南鱼放下大人的面子求道。

    南鱼发现,小奶狗与小狼狗的差别,有时候不在性格,而在地点。

    扶摇将他的头发撩向耳后,哄着:“徒儿轻一点,师尊再吃一点。”

    “……”

    待浪平,南鱼乏得眼前好像能看见星河倒转,扶摇哄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