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仕霖扮演得实在太好,以至于江砚梦醒后还沉醉在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江砚正坐在家中,手里正缝补着一件新买回来的布料做的新衣,听到陈仕霖高中的消息时,还有些喜不自胜,以为陈仕霖答应自己的好日子总算要来了。
临行前,陈仕霖曾对他说:“阿砚,此行一去,不知要过多久你我才能相见。若我高中,定让好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到时候,你在哪儿都能听到。”
江砚抱着卿卿生下的孩子,注目看着陈仕霖远去。
半晌,才回过神,意识到只剩下自己和陈果两个人了,竟还觉得有些落寞。
陈果是陈仕霖取的小名,取结晶之意,暂且还没有大名,说是要等高中的时候,再取个正式的。
江砚原本调侃陈仕霖取名太过随意,哪有当爹的把自己孩子比成一颗果子的。不过他还是应下了,想到陈仕霖把陈果完完全全当自己的孩子,一点没有介意,便对陈仕霖又深爱了几分。
然而,直到江砚被人用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时。
江砚这才惊觉,这是个惊天大谎言。
他那双冬日里劈柴砍柴布满伤痕的手如今被人狠狠踩住,双眼血红却被人掣肘无法动弹。
站在他面前的卿卿开始演戏,指着他的脑袋对着身边那群人哭道:“就是他,抢走了我的孩子。陈果是我和当今状元郎生的孩子,他嫉妒我,便在一个夜里抢走了我的孩子!”
江砚人都傻了,谁和谁生的孩子?那不是卿卿和他生的孩子吗?
因为这个事情,他自觉对不起陈仕霖,往后数月里,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就因为这个孩子,他才会把自己从小随身携带的金锁典当,当做是卿卿的报酬。
怎么会是陈仕霖的孩子?他呼吸一滞。
被人踩在后背上的感觉十分难受,可他此时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卿卿还拿出了一块江砚曾经送给陈仕霖当礼物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