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在,我在。”谢轻谣顺势就走过来握住了柳月含的手,看着面前难受的样子,更是心疼无比。
“傻孩子,娘没事。”柳月含此刻躺在床榻之上,看着流泪不止的谢轻谣,苍白的脸上随即划出了一丝微笑,伸出手轻轻抚过谢轻谣面上的泪痕,很是温柔的安慰了起来。
但是受伤的嗓子却使她的声音很是难听,极是晦涩,根本就听不清楚。
谢轻谣看着娘亲如此难受的样子,心中的自责更甚,如今娘亲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还想着安慰自己,随即谢轻谣的眼神中划过了阵阵恨意,她和她娘无非就是想在谢府之内生存下去,但是总有人不放过她们。
阮明玉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
“轻谣,你莫要担心,我已经差人去请叶府医了,他医术高明定是能将你娘治好的。”谢天阳看见谢轻谣很是悲切的样子,旋即开口道。
如今谢轻谣已是考中江南魁首,就算是看在谢轻谣的面子上,他也得请最好的大夫将柳月含治好,不然恐怕这个女儿就会跟谢家离心。
谢府之内设有府医院,而内里的叶府医医术最是高明。
谢轻谣去考女官考试就是希望能带着娘亲逃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谢家,如今总算是考上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谢家了。
柳月含伸手拂去了谢轻谣面上的泪痕,知晓自己不能发声,只得微微扬起一个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却是比哭都难看。
她无权无势,她没有任何东西能帮助女儿的,还时常成为女儿的拖累,如今谢天阳亲手抓住了阮明玉却不过是让她禁足了六月,阿谣是斗
不过她的!
柳月含越想,越是觉得心惊,若是大夫人再对阿谣下手可要怎么办,此刻的柳月含早已忘了自己才是那个被阮明玉下手的对象,她此刻只知道一个身份。
她是阿谣的母亲,只要一切是为了阿瑶,她做什么事都是甘愿的。
这般想着柳月含还想劝劝谢轻谣不要主动去招惹阮明玉母女,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是晦涩难懂,其他人皆是一幅为难的表情。
“娘,待会等叶府医来了,给你瞧瞧,你先好好休息。”谢轻谣此刻看着娘亲着急的模样,更觉心痛,明明在她走的时候,娘亲还是好好的,甚至还有了一丝日渐恢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