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夜幕已过,朝阳刚出。
书院学堂内。
“此女是个可造之材,如今这般也算是改过自新了。”徐学士看着外面的天色,终是开口给谢轻谣求起了情来。
此女心性坚韧,才华甚高,如今就算是惩戒,也已是够了。
若是再这么处罚下去,这双腿怕是也要废了。
“就你心善,我先前已经派人
提醒过她了,让她走,可这个谢轻谣却偏偏不走。”院士听了这话,没好气的说道。
不管如何,书院之内的规矩不能破,谢轻谣是非离开不可。
“如今这个惩罚也够了,她已经跪了几日,小惩大诫即可,圣人常说因材施教,如今她也得到教训了,听书院之中其他的学士说此女学习认真,颇有才华,因此放走岂不可惜?”徐学士仍是没有后退,谢轻谣并非是那种平白无故就缺课之人,她既然能回来书院,就说明她并非不想上课,只是以后这个心性还需好好打磨一下。
院士听到了这话,心下有些犹豫,转头看向了还跪在院中的谢轻谣。
思虑了良久,他终于点了点头,开口道:“留下可以,但她先前所考的品阶一律作废,纵使日后留在书院,也不得进入学堂。整个书院的清扫和藏书阁整理都由她一人负责。若是这样她肯留下,那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
“这?”徐学士听了面上露出难色,这般苛刻的条件,也不知谢轻谣会不会接受。
“这已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若是她不愿,趁早返乡!不过徐老,先前倒是从未瞧见你为哪个学生求情,罢了罢了,谢轻谣也算是个特例。”院士摆了摆手,没有深究,直接撑着伞离开了学堂。
徐学士并未回答,只是苍老的眼神之中透着一抹亮光,随后便拖着缓慢的步伐,朝着谢轻谣跪着的地方前去。
谢轻谣看着紧闭的大门,在这一刻竟是打了开来,眼中闪过了一抹亮光,难道有希望了?
难道是她的诚意感动了院士?她可以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