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小白与枣儿一同来到了茶铺。
江小白带来了家中珍藏的玉质飞天壶,特意挑了口味清香不甜腻的一种仙露,盛了满满一壶,往长公主府去了。
离女帝生辰宴已不到一个月,献舞之事不能再拖了。而这事,她也只能求助于枣儿,于是昨晚两人商量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一个绝妙的法子。
江小白走后,枣儿留在店里帮忙。但奇怪的是,今日的茶铺比昨日更加冷清,竟连一个客人也没有。原本有几名路人好奇想进店瞧瞧,却在还未走到门口时便莫名其妙被人赶走。
不远处的街边,一人躲在墙角,手拿折扇遮住了半张脸。欧元跑了过来,对她说道:“陛下,叶太傅的轿子走了,店里也无客人,可以过去了。”
张恩霈问道:“一个熟人也没了?”
“没了。”
张恩霈这才转出拐角,大摇大摆往茶铺走去。
她一进门,店里的伙计连忙打起精神上前招呼,她懒得与人搭话,便摇着折扇往里走,正东张西望间,忽听有人喊了一声:“咸鱼姐姐!”
江枣儿从楼上下来,立刻迎上前笑着问:“这地方不难找吧?”
“还行。”张恩霈点了点头,把一楼环视一圈,略有些嫌弃,便又向角落的楼梯瞟了一眼,“有雅间吗?”
“有啊,跟我来吧。”江枣儿说罢,带着张恩霈上了二楼。
二楼本不用来待客,但较一楼店堂更清净舒适,平日里都是戴言静待在这里。这时戴言静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木桌前,埋着头写写画画。见到江枣儿带了人上楼,她抬头朝陌生的客人瞥了瞥,正对上张恩霈漠然的眼神。
江枣儿朝窗边的桌子指了指,示意张恩霈先过去坐,然后便来向戴言静请示:“戴神医,我带朋友来楼上坐坐,不妨事吧?”
戴言静正欲开口,却听张恩霈抱怨了一句:“怎么还有人杵在这不走啊?”
江枣儿神色略有些尴尬,但知道咸鱼姐姐就这脾气,便只好用笑脸向戴言静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