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不理吴邪,“张越秋”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往那黑漆漆的大门洞里看了一眼,对着吴邪说“要进去吗?”
“她”的声音几乎是放柔了说,结果有些清亮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吸引人。
阿宁听到这话后,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吴邪觉得,这女的胆子应该算大了,不过经历了刚才那种事情,估计她也不敢贸然进去,就对着阿宁说:“里面光线不够,如果要进去,还是直接再在甲板子上开个天窗借点光好,免的进去了,又没什么东西搭上。”
吴邪知道这句话说了肯定有用,果然她一犹豫,他上前掰了几下,就几乎把整块板子掰了下来,这里面的仓室有一块大的床板架子,是铁做的,所以还在,床板已经烂光了,看陈设应该是那些船工呆的地方。
他看到这个仓室的角落里,放着一只铁橱,还关的很好,上前去拉了一下,比较松动。在这种船上面很难找到文字记录,现在的船老大还必须天天写航行日志,那个时候识字的人都不多,所以他也没指望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着“张越秋”无聊的在仓室里晃悠,吴邪有些死心地打开那个铁橱,不由吃了一惊,里面竟然有一只老旧的防水袋,他看了眼“张越秋”,脑海里第一件想着的事,不要让“她”看见。
吴邪虽然不知道这种直觉从何而来,却也是选择听从了,环顾了一下周围,看着她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打开袋子,里面掉出一本已经几乎要散架的笔记。
封面上写了几个字:西沙碗礁考古记录。吴邪有些惊讶地翻开扉页,上面很娟秀的几个字――1984年7月,吴三省赠陈文锦。
看到这几个字,吴邪几乎就惊讶的要晕厥过去,吴三省和陈文锦,这不是三叔和文锦的全名吗?难道这笔记本,是他们当年留下来的?
但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在鬼船上出现呢?如果说这鬼船成沉没之前,船碰巧也有两个人,一个人叫吴三省,一个叫陈文锦,这两个人又碰巧也是做考古工作的,又碰巧也到西沙碗礁来考古,这样的巧合发生的几率,恐怕够他中好几个500万了。
吴邪想了一下,似乎不用太多考虑,这本笔记本没有别的解释。毫无疑问应该是三叔他们留下的东西,而且,看上面的署名,这本笔记本应该是三叔当年送给文锦,而文锦则用它来做为记录碗礁考古日常进度的日志。
那这艘鬼船,又和三叔他们当年的考古活动有关,甚至可能就是当时没有按时回来的那只中型渔船。吴邪稍微思考片刻,不由就觉得无数问号涌现到大脑里,甚至开始觉得头痛欲裂起来。
这些事情,其中真正的奥妙,恐怕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他现在所知道的毛皮,全部都是这些事情最表面的东西,似乎还缺少一个把这些都连起来的核心。
如果三叔那老狐狸能老老实实的把所有事情告诉他,恐怕他现在已经可以大概知道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了。或者这本笔记里的内容,能给什么提示。
他本来想先把这个东西藏起来起来,等到没人的时候再看,但是心里强烈的好奇心实在无法忍受,直接就翻看起来。
文锦做事情很认真,每一天的记录她都用相同的格式,列的清清楚楚,在7月15日,上面列出了一个名单,领队:吴三省,那个闷油瓶叫什么,吴邪不由回忆起来,三叔提过他好象姓张,一找,果然有一个人叫张起灵,难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