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乔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山林里七月份正是闷热的时候，透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了轻薄的雾一般。
他抚了抚衣袖，打开窗子，借着外面的窗沿爬了上去。
赵乔坐在顶楼上，看着天上的上弦月，拿着小酒瓶，遥遥举起“敬大秦。”说完喝了一口酒。
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赵乔借着酒瓶的遮挡微勾起了嘴角，从袖子里取出一瓶酒，向后撇了过去。
脚步声在身边响起，而后停在了自己的身边，张起灵拿着小酒瓶，坐在赵乔旁边。张起灵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说
“在赏月？”
赵乔扭了一下头，眉毛微微上挑“农历十二，赏什么月？”
看着张起灵话堵在了嘴边说不出来，赵乔突然笑了出来，静态的山水古典画活了过来，变成浓墨重彩的一笔，尤其是眉眼处，透出少见的风流意气。
“张起灵，你怎么这么呆？”
张起灵讷讷了几句，眼神罕见的慌乱，忽然开口，“怎么这么开心？”
“要解决一个我忧心的事。”赵乔轻轻晃着着酒瓶说。“会喝酒吗。”
“咳咳。”张起灵猛灌一口酒，却因为喝的太急，酒流了出来。酒顺着颔骨往下走，流过喉结，流进衣裳，领略了其中旁人无法观看的风景。
“出山后你要做些什么？”赵乔看着在藤蔓中飞舞的萤火虫问。
“和以往一样。”张起灵看着赵乔的侧脸说。已经恢复正常的语气，轻轻的说。眼神像缥缈的风，轻浮的云，却在那一瞬间静了下来，似乎找到归宿。
像以往一般喝茶，看书，交谈，偶尔的出门。
——最重要的是，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