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把动作放得很慢、很轻，不惊扰到那些人，好不容易前进了一小段后抬头一看，卫澜已经穿过了一小群人，走到贴墙的架子前了。
“你那两个老师，叫袁什么来着？”赵旭紧紧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小声问。
“袁笙、李承风。”卫澜答，“我在找Y打头的了，L打头的应该在你右后方。”
赵旭咽了下口水，小心拔起脚向右挪，结果一回头，正对上一双涣散的黑眼珠子，他当即呼吸一窒。
“我、我过不去了。这有个人挡着了。”不仅过不去，来时的路也被两个瞎晃悠的挡住了。
卫澜回头看了一眼：“你稍微弯点身，右边有个空间，能过去。”
赵旭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深吸了口气弯下腰。果然有个空间，应该正好能够他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扒着架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李承风的骨灰。
“在这！找到了。”赵旭小声叫到。
卫澜回头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也找到了。走。”
赵旭点点头，依然猫下腰向门口挪动。
“叭嗒。”
努力挪动的时候，他后脑勺上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他抬头一看，一个人正对他流着口水。
他当即一顿，嫌弃地用手抹了抹，结果一抬脚又踩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具尸体。
准确地来说，是一具被剖开胸膛尸检后，本应该装在尸袋里火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