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真把云树抱到自己腿上,轻轻拍着她,“等天亮了,我们就去看你父亲,好吗?”
“义父。”
“嗯?怎么了?”
“就想叫义父。”
“义父在。”
“义父。”
“义父在。”
“义父待眉儿太好了。”云树望着义父,眼中是依赖。
“眉儿待义父也太好!”严世真把“太”字咬得格外夸张。笑点低的云树,又被逗笑。
草叶上晶莹露水在晨曦中折射出奇彩的光芒,一只小脚踩上去,又一只小脚踩上去。
“义父,露水太大了,鞋子都打湿了!”云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道。
“那你还净往露水多的地方走?”严世真牵着云树的一只手,看她蹦蹦跳跳,没有草的地方她不走,专往露水晶莹的草地上踩。
“露水太可爱了,我逗它玩。”
“我看你倒玩的很开心!”严世真笑道。
晨光熹微,山谷中晨雾迷蒙,鸟雀婉转,空气清新的让人迷醉,还有植物的青气与芳香。两人去后山清祭回来。摆好果品,云树又摘了许多花摆在墓碑前,自己跪在墓碑前,好一番絮叨,絮叨完,心情也好起来。
“义父,张景的病,要怎么给他治啊?”快走到村子时,云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