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再晚些的时候,便是家宴。
宋以歌同宋以墨过去的时候,正巧就在长廊转角那遇上了傅宴山,宋以歌走在宋以墨的身侧,听着两人侧头说这话。
纵然傅宴山还是那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宋以歌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关怀之意,她稍稍落后了一步,偏头看向傅宴山,有些不明白什么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竟然这般好了?
还是说,最近忙着管家算账本,都没好生的关注一下流云院的动静,这才让傅宴山捡了一个漏子。
又走了几步,大红的灯笼在眼前晃荡,光晕朦胧暧昧。
他听见宋以墨问:“今年过年,傅兄不回去吗?”
“嗯。”傅宴山道,“年后,我便要随侯爷出征,这一去一回也甚是耽搁,是以就只捎了信托人带回去。”
宋以墨点头:“如此也可,往年府中就只有我一人守岁,今年倒是可邀傅兄一同。”
宋以歌听了后,不由得插了句嘴:“哥哥,你身子不好,许太医说了,你要尽早入睡,可别学旁人守岁。”
宋以墨笑着转身,屈指掸了掸她的额头:“小管家婆,今儿可要去我那喝杯酒,暖暖身子。”
他的手劲很小,不过宋以歌的肌肤还是很娇嫩的浮出了一道极淡的红痕,她用手掩了掩,将额饰扒拉下来,正巧将那道红痕给遮住:“哥哥。”
“还真是娇气。”宋以墨笑着摇头,眉眼温和。因顾及着男女有别,宋以墨也不敢去牵她的手,便拉住了她的衣袖子,权当是在她牵着她。
一旁的傅宴山淡淡的瞧了眼,也没什么情绪的便将眼神给转开了。
家宴是在另一处厅堂。
堂内挂着梅兰竹菊的画卷,檀香木的屏风,还有一柄七弦琴,也挂在墙上,显得古朴雅致,上方并排摆着两张几案,宋老夫人和淮阳候已经入席。
进了屋后,宋以歌抬头瞧了眼与两人一同走到了正堂中央去,朝着两位长辈行礼问安拜年,看得出今儿宋老夫人心情甚好,十分愉悦的让丫鬟给了她们发了一个红包后,便让他们赶快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