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很紧张?”阿保机说道。
“没有,只是好久没弹了,怕是有些生疏。”
阿保机扬了扬下巴,我便只能走到古琴旁边坐下,装着抚摸琴的样子,将纸条转移到了古琴下面。
我的手都是汗,纸条已经有些汗湿了。
我拨了琴弦,琴声清脆细婉,是一把难得的好琴。
“可汗想听什么?”
“高山流水。”
我迟疑了一下,我跟修浚经常弹这首曲子,我弹琴,他吹箫,轻柔的晚风吹过,声音似乎也随着风飘飘扬扬,融化在天边的霞光中……
“怎么不弹?”
我拨动琴弦,声音悠扬悦耳、婉转连绵、跌宕起伏,如鸣佩环。
我最擅长的除了医术便是弹琴。
不得不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做一件事情必定要沉浸其中,不能三心二意。
皓腕从棕色的古琴上离开的时候,我也慢慢从琴声中苏醒过来,却发现阿保机竟然站在我的身边。
我正想起身,却被他一下子拉近怀里。
胳膊就像铁一样紧紧将我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