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先回吧。”
虽然不清楚这些姑娘都谁是谁,但来者都是客。
吸了吸鼻子,还别说,这天儿确实很冷。手里抱着的手炉抱了这么一会儿早就不热了。自从换了个身子,五官在原先的基础上精致了许多,她的身体素质却差得更多。
李嬷嬷摸了摸,见蓝唯唯手冰凉,赶紧拧了热帕子给她擦手:“都是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成天的折腾!姑娘身子才好,这又冻了一下午。晚间再叫大夫来一趟,可千万别再病了。”
这话就差点名道姓说蓝蝶影,说起来,李嬷嬷对这个二姑娘当真是深恶痛绝。
自打夫人过世,这二姑娘就像是个绑在自家姑娘身上一个甩不掉的包袱,死死拖着自家姑娘。十年里,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折腾的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心小的都要被她吓死。
能不吓死?十五六岁的人,寻常姑娘家这么大都知道避嫌躲羞了。他们这二姑娘却不同,丁点儿礼义廉耻都不懂。陌生的男人,她一声不吭就藏自己屋里,还藏六七日。李嬷嬷素来心思重,往坏处想,这要是将来二姑娘看上亲姐夫,岂不是想都不想就睡姐姐床上?
再一看两姐妹一模一样的脸,李嬷嬷就更焦心。
攥着手走来走去,自家姑娘眼瞅着就出嫁,二姑娘这福德行肯定是不能留在蓝家。姑娘又不能不管她,指不定还得带着她一起出嫁。
外头小丫头报了几次,客人已经在花厅,这时候也不方便说话。
李嬷嬷叹了口气:“腮红上重些,宋姑娘特地来这一趟,定然不可能只是单纯来看看。下个月初六就是两家的大日子,怕是宋夫人不好亲自过来瞧,指使宋姑娘过来探探情况。”
连翘听了不高兴,一边给蓝唯唯腮红打重些一边嘴里小声咕哝:“小心思可真多。若非亲事定的早,咱们姑娘还看不上他们家呢……”
话音一落,便被李嬷嬷瞪了一眼。
虽然瞪连翘,李嬷嬷心里却也是这么想。
他们敢这么想,也是蓝家有底气。蓝家作为苗疆外族,本身不属于礼朝汉人这一支。一百多年前,蓝家先祖带着南诏作为附属国归顺了礼朝。
未表重视,礼朝皇帝亲封蓝家祖上为礼朝异姓王,依旧掌握南疆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