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错,沈越典眼神凌厉起来,良久他逐渐有了些许思路。
忽然内室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沈越典向内室窥去,隔着霭纱山水屏风,纤腰一把的女子,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剪影。琼鼻乌发与丰盈在烛火中摇曳,如梦似幻。
美人拆了发髻,解了衣衫,喟叹一声缩在了锦被里。
沈越典忽然觉得一股热意慢慢爬上耳朵,他故作镇静的定了定,心里有些看不起自己。成婚许久的妻子,有何可害羞。
他想走进内室,却有些许犹豫。直至烛火灭了大半,内室一片安静,屏风后的剪影不在动弹,沈越典慢慢向室内踱步。
内室只留一盏卧羊油盏忽明忽暗的隐匿在一隅。
他穿过帐帷,只见小妻子一张娇俏的小脸半掩在被子里。
似乎有些热了,她蹭了蹭被子,露出一截莹白脖颈。浓郁的沉璧香混合着小娇妻身上的清香,弥漫在帐中散不开。
沈越典滚了滚喉头,他看着苏珞宁安静的睡颜,内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忽然,苏珞宁翻了个身,轻轻嘟囔了一句。
“夫君。”
说完脸上似乎还挂着满足的浅笑。
沈越典怔住,不可思议的盯着苏珞宁薄薄的红唇,内心惊涛骇浪。
他一直行走在腥风血雨中,但也喜欢在战场厮杀的快感。
身边都是些个粗人,关于夫妻之间,沈越典一直以为相敬如宾是最好的状态。没想到有人相许情深的感觉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