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典也一惊,连忙看向外面。只见马儿仍然高高的扬起前提,左右奔跑,而马夫在尽力地控制着方向。
沈越典又转头看着苏珞宁小脸煞白的样子,惊惧不堪地死死抓住车厢上的扶手,努力的维持着平衡。耳边又传来白柳和白霜在另一辆马车里焦急万分的呼声。
“夫人!夫人!”
沈越典不自觉的伸出手去,但又狠下心来转过头去。他这个人,是睚呲必报的性格。既然苏珞宁已经祝他早日投胎了,那么自己也不必为她的安危而忧虑。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平静下来。经过一阵剧烈的颠簸,苏珞宁连站也站不稳。只能扶着窗沿,弱着嗓子喊白柳白霜。
白柳白霜连忙赶了过来,二人带着哭腔,将苏珞宁护住。
而此时,马夫也赶了过来,抹着头上的汗跪在地下告罪。
“请夫人饶命!”
苏珞宁就着白柳的手喝了一盏安神茶,终于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又有其他检查完情况的马夫赶了过来,回答着:“回禀夫人,似乎是路上凹凸不平的石头,弄坏了车轮,车轴崩了出来,打在了马的眼睛上,所以才导致马受惊吓。”
苏珞宁看了看地上凸起的石块,觉得只是个意外,便吩咐众人休整一番后继续上路。
但沈越典走下马车检查了一圈马匹和车轴,发现车轴似乎是被人故意折断了,马的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似乎是专门用来给给马催-情用的……
他看着站在路边修整的众人,心中凛然暗叫不好,知道这是被人暗算了,并且应该还有后招!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阵短兵相接,急促的惨叫声之后,苏珞宁惊恐地望向身后。几个黑衣人干掉了一行人中的护卫,齐刷刷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沈夫人,请你乖乖的跟我们走。”
苏珞宁似乎是愣住了,不断的颤抖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和亲的那个夜晚,也是同样的黑衣人,自己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人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