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没有接过篮子,也没有再把兔子往她身上放,他的爪子伸向背后,拖过来一只羚羊般大小的兔子。

    是兔子妈妈,已经断气了。

    沈叶没说话,只是端起篮子放在了洞穴的另一边,又从床底抽了一把干草,希望冬季早点过去,这几只刚学会吃草的兔子仅靠她垫床的干草撑不了几天。

    大白知道她同意养这些兔子了,高兴的跟在她身后,作势又要舔她。

    沈叶推开毛茸茸的大脑袋,准备去收拾那只大兔子。

    如果没有大白,她可以一天一顿甚至更久。

    大白喜欢她做的所有肉食,以前每次来都会自带食材,沈叶也不会拒绝。

    每次看大白满足的吃着她做的食物,她都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感觉的到,她还活着。

    换了一个更大的锅装满雪水,五六十斤的兔子她一把就提了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了,她的力气也在变大,虽然没试过,但这种五六十斤的小兔子她一只手能轻松提起来两个。

    把兔子挂在洞外的矮树叉上,兔子的血已经放的差不多了,伤口上面是细碎的冰渣,不过身体还没被冻硬。

    杀兔子跟杀猪不太一样,杀猪是放血烫皮,杀兔子是放血扒皮。

    乘着还是热乎的,从伤口处沿着脖子割一圈,再从肚子开个小口,用力一扒,一张完整的带着兔子尾巴的皮就拔下来了。

    以前这些皮毛她嫌难收拾,全都扔掉了,现在吃过冬天的苦,再也做不出这种缺心眼的事,兔子皮虽然不大,用来做个帽子还是可以的。

    刚刚出来的时候大白就不见了,沈叶这边刚弄完,脚边的雪地里又扔下来两只大兔子,一只已经死了,另一只还在挣扎。

    沈叶看了大白一眼,他这是把兔子窝给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