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最后一只，连越很自然的收起枪，默默的把车窗摇了起来。
看着此刻身边的连越，莫然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对他的主观印象，不知从何时起变了很多。
刚开始那些什么“杀人狂魔”“穷凶极恶的罪犯”“冷血怪物”的一系列印象，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现在她甚至觉得，连越这个人，除了说话费劲，倒也还不错。
车内只有发动机运转的声音，安静极了。车里坐了两个人，一不说话就显得气氛极为尴尬。
莫然知道连越话少，可犹豫再三，还是率先开了口。
“你现在，不想死了？”
连越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莫然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沉默以对，能不说尽量一个字也不说的性格。
无所谓，她继续开口问道。
“那个特警跟我说，你之前在一个机密特种部队服役，却顶着上军事法庭的代价，突然逃兵役出来，为什么？”
连越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暗无比，可他依旧没有开口回答。
“行，那我换个问法。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连越可能是被问烦了，也可能是觉得自己要是不开口，莫然还会继续聒噪下去。
他转过头，虽然没有回答莫然的问题，却直接反问了一句。
“你会因为什么而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