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看到连越后背被大面积灼伤时的画面，她的记忆里，只有连越温热又坚硬的胸口，还有连越用衣服罩住她之前那一瞬间的神情。
一想到这里，莫然的鼻尖就忍不住泛酸。
以前从来都是她治病救人，她是看着每个病人与死神赛跑的旁观者视角，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被救的另一方。
她太弱了，弱到一有危险就要连越以受伤甚至生命的代价舍命相救，一有突发事件她手足无措，唯一能做的就是委屈流泪。
莫然转头在枕头上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她不能再哭了。
身边的连越似是动了一下，因为他后背受伤严重，所以只能前胸贴床侧着脸颊趴着，低沉的声音从旁边的枕头里传了出来。
“又哭。”
听见连越醒了，莫然一喜，赶紧用侧身贴着床单往连越身边挪了一挪，紧张的问道。
“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这么躺着会不会感觉不舒服？有没有哪里压到了？”
莫然机关枪一样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头虽然枕在枕头上，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连越，生怕错过他什么细微的反应。
“没事。”
莫然的眼圈又有点发热，她强忍着把泪水压了回去，但是声音还有些发颤。
“什么没事啊，我这点伤都疼成这样了，你。。。你。。。”
连越双手撑着床面，稍稍调整了下姿势。
莫然连忙就要伸手去扶他，可抬起身的一瞬间，又牵动了伤口，整个人又砸回了床面上。
“疼就别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