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水龙帮要想做手脚,直接凿沉了船多省事,”莫一冷不丁的道。
凿了船,茫茫大海上,除非会飞,不然真的是半点活命可能都没有。
“老三说的很对,有粤行做保,水龙帮可是沿海大帮,没道理做这种坏规矩的事,”罗严宗平静的道。
“郭师傅和陈师傅,这次麻烦你们了。”
粤行派来做公证的,一个是潮汕拳馆的郭师傅,圆背宽腰,面色红润,不像是拳师,倒像是厨子,但就是这个厨子,当年在于外地人争名头时,一口气打断了八口牛骨尖刀,八门拳才真正立了场面。
另一位陈师傅,脸面老成,双眼阴郁,看谁都像是苦主。
这两位,都是拳术练到四梢的好手名家,但跟水龙帮偌大的阵仗相比,似乎就有些不够看了。
“老郭,什么意思!”岳武霍鼓起了牛眼。
“惭愧惭愧,”郭师傅尴尬的道:“本来武行是派了八位大师傅来做公正的,谁让事到临头,有六位居然都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来不了,我看是怕了水龙帮吧,”岳武霍讽刺道。
“哎,岳兄弟跟你说实话吧,讲好的几位师傅,水龙帮在出发的前夜,一人往他们家里送了一整箱银子,五张地契,你也知道,拳术练的再好,总是要吃喝拉撒,总是有妻儿老小要养的,水龙帮在整个岭南的势力,你们懂的。”
“那你们怎么会来?”莫一冷脸问。
“陈师傅的父亲,当年就是在争地盘时,被水龙帮人斩死的,”郭师傅顿了顿,纠结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不想来的,你又不是我徒弟,哪有为外人冒险的道理,只是我又一想,此事要是给其他打行兄弟们知道,那不肯定要嘲笑我们粤老九没有骨气,总得要有那么一两个人,撑起粤地拳家的脸面啊。”
“郭师傅有心了,”这一次,罗严宗真诚的道了谢。
“老郭,下次喝酒时还带着你,”岳武霍慷慨的拍了拍对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