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郑小宝仍没有醒来的迹象,虽然经过大夫诊断,并无什么后遗症,但昏迷不醒也是事实。
“小师兄,哎——”虾头有些愁眉不展,现在的烧身武馆,已经有些风雨欲来的征兆,就连平素最为拥挤的武场,也没几人在专心练武。
一方是馆主林显师名正言顺的徒弟,另一方,则是馆中最大的势力胥家帮,同样也是观潮最大的土著,在无人主事的情况下,谁能笑到最后,谁也不知道。
倒是姜水源小道消息传个不停,先是闹事者鲁天生被胥家人送去了车家沟学武;车家拳、五象馆、烧身馆三大拳馆齐名并列,就算林显师真要给徒弟报仇,怕是也不会冒着得罪对方的风险。
另外一则消息,便是胥家人连夜去找鲁志雄,结果鲁志雄没找到,胥家出生的李教习却联络上了,如今正在赶回来的途中。
“还有,广城那里,据说已经运了三车的深海鲨鱼骨过来,应该是给小师兄的赔礼,依我看,林师傅就算事后知道此事,也不会拿对方怎么办。”姜水源师语气肯定。
“小师兄可是林师傅的亲传弟子!”虾头不服气的道。
“嘿,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一个没见过面的徒弟算什么,是,我知道小师兄也是有后台的,但他爷爷不是现在还生死未知嘛,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武馆能平安无事的开到现在,广城那里可是功不可没的,别小看粤州的本地人,对吧,马兄弟?”
马源冷哼一声,没有开口。
其他几人看着这两位眉来目去,打着哑谜,都十分不解。
姜水源嘿嘿一笑,道:“我们这一批的师兄弟中,你们总以为我是家底最厚的,但是你们都不知道,这位马师弟,可是马流人的少族长,不信你问问他,他们本地人到底有多威!”
倒是躺在地上哼哼的谭鱼神情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谭老大你肯定知道的啦,你家就靠着林邑,马流人,就是马人啦。”
“原来你是伏波将军的后人,”谭鱼语气复杂的道。
汉建武十八年,伏波将军马援平定交趾,既植二铜柱于分茅岭,又植五铜柱于林邑;建武二十年,马伏波北还,留兵十余家于寿冷岸南而守铜柱,遗兵悉姓马,至隋时三百余人,今已五百余户,土人以其流寓,谓之马流人,言行衣服与华尚同。
蛋人、马人、瑶人、歧人、輋人,皆是岭南土著,不服王化,只尊族规、土法,散则入山林,聚则数百成千,官府不能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