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通知准备进组的时候,程颐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为此,她当着责编杨依依的面,猛拍了好几下脑袋瓜,吓得杨依依赶紧扑过去:“祖宗,别把脑细胞拍没了,这戏还等着你大改呢!”

    “大改?”程颐的惊喜变作惊吓,“不是剧本都过了吗?”

    杨依依道:“我们过算什么呀,导演要改的。”

    作为一个编剧,一个从业五年毫无已播作品的小编剧,程颐的心理压力很大。

    进组第二天,程颐就被训了。

    “你这校园戏不行啊……”导演吧唧吧唧一顿说,说得程颐头昏脑胀,偏偏还得点头称是。

    杨依依这公司签的导演,喜好狗血风,恨不得第一集摔怀里第二集嘴对嘴第三集就滚……哦对不起,按照现有审查标准,高中生不可以滚床单。

    程颐陷入了头秃状态。

    陪她一起掉头发的还有杨依依。她可比程颐惨多了,导演脾气不好,骂起人来不管不顾,其他人能有小性子,可身为本剧责编,唯有义无反顾硬着头皮去顺毛。

    当然,火力也被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眼见开机时间越来越近,这俩难姐难妹同时开启了通宵模式。

    在连续熬了好几个大夜后,程颐躁得不行,撸下一把头发,问杨依依:“我能不能跑路?”

    杨依依颤巍巍伸手:“付好赔偿金,好走不送。”

    程颐又问:“要是我今天死这儿,算工伤吧,会给我丧葬费吗?”

    杨依依昏天黑地地点头,已然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