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就安静地看着戎安筠,听见她缓声开口道
“我才是那个自私的人,那个新闻我知道是假的,在这一点上,我自始至终都未怀疑过他。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了解他的脾性——
他那么骄傲的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他根本不屑去做。
我知道你也清楚,你应该相信你的父亲。”
更不用说,戎安筠一直都能够感受到虞谦对自己的珍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
虞渊的话并没有问完。
他像是懂得了什么,又还不太懂。
戎安筠脸上的神情异常沉静,她温和的笑了笑说
“所以说,我才是那个最坏的人。
我只不过是在借题发挥,抓着他的一个不是就非要跟他闹离婚。
无理取闹得过分——
他明明也知道,却是什么都不解释。
就只是这么纵容着我。
纵容着我这个懦弱、自私的人。”
说到底,戎安筠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如今就拖着这半死不活的躯壳,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剩下多少时间,她害怕自己第二天就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