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自己额角,十分头疼地对明芍说道:“叫你将这事忘了,你忘了便好,可别再记挂着了,我自有分寸。”

    明芍点了点头,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可姜娆自己却忘不了了,再见到容渟,只是看到他站在那儿,她的耳后便不自觉变红起来,拽了拽脑袋两侧的双髻藏住了耳朵尖的红。

    晚上散衙后,容渟也不必再过去,留在了客栈,姜娆在他一旁,总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全被明芍那几句胡说八道的话给占住了。

    她一向是很乖的,即使待在容渟身边心绪有些不稳,仍然在他招了招手,唤她回客栈房间时,乖乖跟了进去。

    但她进去时没将门关上,有意让明芍看一看她与容渟之间清清白白,她根本没她想的那样可耻!

    明芍看着姜娆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她快步走上前,替姜娆关好了门,心里还道了两声粗枝大叶。

    姜娆听到了门扉合上的声音,耳朵一麻。

    容渟看了门扉一眼,眼底生出了点笑意,姜娆差点洗了他衣衫的事,他已经从怀青和乌鹊的口中知道了,自然也知道姜娆那时说了些什么,他倒是想听她在他面前说说那些话,懒懒眨了两下眼,语气诱哄地问道:“方才路上遇到怀青,他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许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慵懒的气音里留了钩子,勾着姜娆说点什么。

    姜娆躲开了他似笑非笑的视线,手指微拢,白日里发生的事,再给她几张脸皮她都不会说给他听,太丢人了。

    她抿了抿唇,摇了摇头装不知道,又怕他错怪怀青,攥了攥手指絮絮说道:“许是你看错了……怀青只是胆小,做事一向认真,出不了什么错的……”

    容渟低眸看着她那欲遮欲掩的小动作,听她夸赞别人,难得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姜娆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那张泛黄的羊皮纸地图,转了话锋,问出了她最想问的事,“既然已经知道谁在背后捣鬼,你还打算在这里留多久?”

    她道:“我想知道,我何时才能回金陵。”

    容渟听出了她话里没讲出来的东西,“我留多久,你便留多久?”

    姜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