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三年四月二十三。
北府锦州崇礼县城外的肥沃田垄间,数百亩可以收入眼帘的田垄间到处都是勤劳耕耘的金民百姓。
柳明志正蹲坐在田头,一手捧着一个粗瓷碗,一手端着一杆烟枪,跟一个汉话说的磕磕绊绊的六旬老者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
柳明志将手里的稻苗轻轻地放到了独轮车上的篮筐里,重新端起了粗瓷碗喝了一口,乐呵呵的看着六旬老者。
“大爷,要是按照你这么说,朝廷非但没有免除你们一年的赋税,哪怕是拖延到了今年都要补交,晚辈怎么看你还乐呵呵的呢?”
老者将自己粗糙的旱烟袋在地上磕了磕烟灰,笑呵呵的摇摇头。
“内府的后生,看来你对朝廷的最新颁布的政令还不太了解啊。
虽然我们北府的百姓要补交去年的税负,可是就算加上今年的税负,我们所缴纳的赋税最多也不过五成的收成。
朝廷减免了我们五年之内两成半的赋税,比起以往的大战连连不断,动不动因为战火颗粒无收的局面,虽然要补交上年的赋税,可是我们手里依旧有足够吃上一年半载的余粮啊。
而且是咱们北府的稻米味道好啊,朝廷的官商每次都要用平价来大肆收购。
我们留下一点逢年过节自己吃,剩下的全部卖了,再从民间的商队购买两倍去年的陈米。
虽说吃着不如新米好吃,可是却能填饱肚子啊。
以前一天两顿饭还得一干一稀省着吃,现在一天三顿可劲了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是?
虽说咱们是北府的金民百姓,可是当今陛下对待咱们的政令却从来都没有跟内府的百姓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新府的商队,隔三差五的运来一些肉干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