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回大荒已过三日,估计话本子该写得差不多了,此时估摸着该去四处造谣了。
“上君别来无恙?”
我正看莲池里的鱼群嬉戏,这番文竹也到了。
“托九重天的仙福,好得很!”
我归还了她那些书,和她说了说自己的计划,文竹大惊,感叹此计甚险,成败皆在一个赌字上。
一盏茶尽凉,她思索着围着我转了几圈。
“上君?您说,一个人的心到底得澄明到什么地步,才能分得清那眼里的一丝柔情是真是假?”
文竹似乎在问我,又好似没问我。
“如果有,不是深情便是无情。”
我调笑着说,像是自嘲。我终不是什么深情的人。
哼,深情?
不过是年轻人的小把戏。
“上君说自己形销骨立,郁郁寡欢,可我看,一点儿也不像。”
文竹对我的模样十分不满,说我如今面如桃色,要完成那宏图大计,还是要吃点苦头,至少作出一副形销骨立的样子来。
“上君首先要瘦,越瘦越好,眉头要皱得紧,要苦大仇深,眼神要黯淡,得生无可恋!”
文竹一边说一边为我做生动的示范,饶是学到了许多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