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利刃架在吴娘子脖子上,与银光闪闪的刀刃相比,她苍白干瘪,仿佛拔了毛的白羽鸡,叫人倒尽胃口。
“你当真是太子的姬妾?”
叛军怀疑的上下打量。
这个女人装束还算华贵,可是形容憔悴,不似以色侍人之辈,但目光又出奇的平静,虽然被格在椅子上不能动弹,还是拢紧衣领尽量端庄的看向问话之人。
此人在叛军中大约算个头脑,二十来岁年纪,手下已带了三五十个兵。
——区区三五十人,就能在太子府耀武扬威!
“奴婢不是,军爷瞧奴婢的样貌,也知道太子不会蓄养奴婢。”
叛军向手下望了眼。
几步开外,孙娘子双手绑在身后,人跪着,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身后兵卒用刀背狠狠抽打她背部,打的她直求饶。
“军爷!妾不敢扯谎,她真是!她不止是太子的妾侍,还是广平王的生母,您知道广平王是谁?太子一日做了皇帝,广平王便是储君呀!”
她这番话让吴娘子脸色骤变,急的大骂。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孙娘子把头一昂,恨恨反口。
“哼!太子爷多少年没理会过你我的死活,譬如此番,敌人长驱直入,捉拿他的妻小,他人在哪里?叫我替他殉节,我没生的那么贱!”
吴娘子急道,“你不顾念太子,总该顾念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