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芙抬眼从镜中看着雨浓,咬着牙质问。
“你也知道他没把我放在心上了?!”
打人怎能刚好打在脸上。
雨浓后悔不迭,轻轻在自己腮上拍了两下。风骤连忙退出去掩了房门,独留下雨浓。
“你看看你,嫁过来的时候怎么说的?图他排行大,图他是先皇后养的,比鄂王有前程。”
英芙泪眼婆娑尤在硬撑。
“还不都是你,日日念!夜夜念!念得我眼也迷了,心也慌了!”
正妃又如何?
仁山殿顶上金灿灿的日头照着十来个院子,独他是高高在上的,妾侍们摸不着他的身边儿,正妃也住在佛楼这头。
雨浓道,“罢哟,分明是那人时远时近,拿你当个猫儿雀儿,想起来兜搭两句,腻歪了就撂得远远儿的,拿捏的你丢了本心。”
英芙撑着妆台站起来,立足未稳,摇摇晃晃。
“他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
“是是是,都是奴婢不好。”
雨浓一径与她分辨。
“当年忠王与鄂王的求亲帖子一块儿送到咱们家,忠王年长无功,家中庶子女众多,还有一个出身亲贵的张孺人。鄂王可是干干净净的,身后还站着太子。两相比较,自然是鄂王好。后头太子妃亲自上门替鄂王求亲,拿了圣人赏赐鄂王母妃的重宝做聘礼,既有脸面又有诚意,你偏不肯。说就算太子继承了大统,鄂王也就是个闲散王爷。结果倒好,白便宜了十六娘。奴婢听说,如今十六娘在鄂王府上说一不二,威风的很呢。哪如你这般委屈!”
“朝局大事,阿姐和二哥都看的比我清楚,他们说太子储位不稳,我为何要填进去?往后太子倒了霉,鄂王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