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番前来是特地来道歉的,现在大街小巷都说许姑娘乐于助人,在路中间救下了一个孩子。那失控的马车是我府上的车,当日我本有出行,却临时取消了,我这才避过一劫。”黎景容对他们一家说道。
“所以是官府压下了马车是殿下这里的这个消息?”许红渠也毫不避讳,直接问了出来。
“是,百姓都知道我二皇子在隽城城中,若是被人知道这车是我家的,担心会造成百姓恐慌。具体的情况,官府已经派了衙役在查了,还请许姑娘放心。”黎景容继续向许红渠解释道。
许红渠却从黎景容的话语里听不出丝毫的抱歉和愧疚,似乎这件事稀松平常,而他也不过是走走场面般向她道歉。
不过,许红渠想到黎景容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多少次的这种迫害,也不由唏嘘了一番。
“多谢殿下的好意,我也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何况也只是一些擦伤,就不劳殿下惦念了。”许红渠也将场面话说得十分漂亮。
“是,殿下此番来也是有心了,殿下也看到了小女其实并无大碍……”许力的话说得婉转,变向下了逐客令。
他一想到今日黎景容上门的事情,没过多久也定会在隽城传得沸沸扬扬,还要被众人揣测对话内容也是头疼不已。
“我今日上门,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一下许老爷和许姑娘,现在许家的生意在隽城已经扎住了脚跟,不知道可否有兴趣向都城方向发展?”黎景容听出了许力的言外之意,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今日来探许红渠的病也不过是一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现在才表露出来。
许力和许红渠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有些意外,许力向许红渠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还是由许力出面回答了这个问题:“殿下您也说了,我们许家生意的根就在这儿,这若是到都城发展,我们就是那儿随风飘落的枯叶。”
“可若是有新的土壤愿意培育这新的根,许老爷又当如何?”黎景容见许力不愿意直接回答,也在和许力打着哑谜。
一旁的贺如云已经听得一头雾水,只能朝许红渠看看,许红渠也是感受到两人气氛已经是箭弩拔张。
许红渠轻笑了一声,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殿下也知道,我这拍卖行也才刚刚开了起来,这若是离开了隽城,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就是连请帖都发不出去。”
许红渠也懒得跟黎景容去扯那些“根”、“叶”的问题,还不如有话直说。
“既然许姑娘都这么说了,我暂时也不再强求了,还请许老爷和许姑娘再仔细考虑。”黎景容说完这句话,这才挂着笑意不达眼底的微笑走了。
许红渠借口有伤在身,没有去送客,她不用等许力回来也知道,刚才黎景容的话是对他们许家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