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平日里虽然胆子大,不过这一次确实是让这些人吓个不轻,如此有脑子有预谋的计划,可没有人和自己说过,她还真的为陛下可伤心许久,光是生下这两个败家子,就是全天下父亲最大的难过了吧!
本以为这热闹看几天便过去了,谁能想到,短短几日之内,整个京城之差点翻了天。
太子夏言被废,夏稚被圈禁,这些征兆原本就是有的,所以即便爆发出来也没有太多人在意,不过另一件事可就比较让人唏嘘了勇毅候刘年的夫人自尽了,据说走的十分安详,没有惊动府里边上上下下任何一个下人,估计是策划好了许久的,一时之间倒是引起许多人对于这名女子的同情出身,大家没有任何自己可以选择的权利,到头来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毁了自己一辈子。
京城里倒是议论纷纷,似乎这件事更能引起许多人的共鸣反倒把前者的势头盖了过去。
“听说勇毅候夫人没的时候,把刘婉婉支走了,等到这做女儿的知道母亲不在了,早已经过了许多时候,实在是让人有些唏嘘呀。”
“喔?”景西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听着,实际上心理对于某些人的做法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原因是非常简单的。勇毅候夫人。虽然自尽了,可是却能换来女儿的一世安稳,陛下,本就看在孤儿寡母的份上,不忍心责怪如今当母亲的为了保护女儿选择了赴死,陛下心软自然也就不会再追究这对母女的过错,而是当做就这样算了。
至于刘婉婉谁会去追究一个有如此大义凛然母亲的女子呢?自然所有人都不会再这样做的,到头来这场干戈就算是停了,有这么多的好处,做母亲的哪怕是付出生命,都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也算是叫人感慨。
不过景西本以为马上就要到手的安稳,却并没有如约而至,反而是这两日王府里出了从来都未有过的疏漏,太妃娘娘这几日是身子不好了,景西一来二去,东奔西跑的也是请了许多位太医过来瞧瞧,可是瞧了许多日子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才是最奇怪的,后来自己本想请王太医过来,可是陛下那边身子不好,若是动了陛下身边的太医只怕会落下一身闲话,便没有这么做。
可景西思来想去,自己到底名义上也是做儿媳的,总要去亲自看看,并一大早焚香祷告,梳洗打扮亲自去探望了一番,虽说隔得不远,可这礼数还是要周全的。
只是一进门,自己就闻到了好大一股的草药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若非是大病之人,是不会用药如此浓烈,更何况当年自己的父亲离去之时,屋子里的味道大体就与这相似,不由得心里多了一份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迎头便撞上了桂嬷嬷神色有几分慌张地端着一碗汤药往出走,一不小心就撞在了景西的身上,连汤药全部都撒了出来,跌倒在了地上。
景西原本并没有多想的意思,却见桂嬷嬷比自己还慌张几分,不由得淡淡勾了勾唇角,低下身子将她扶了起来。
“原来是桂嬷嬷,我见你步履匆忙,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倒是不怪你的,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景西锐利的眸子从此人身上闪过,倒不觉得哪里有所不妥,只是今日的她为何如此害怕胆小,那眼神之间的人多,早就已经出卖了她,由不得不认。
“啊……老奴不敢。”桂嬷嬷原本精明的一双眼,恍然间被吓了一跳,赶紧退了几分,所以说那模样似乎是恪守本分的,可是却让人觉着更加可疑了几分。
景西见她手里似乎是正躲着什么,便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桂嬷嬷是刚伺候太妃娘娘用了药吗?我竟然是这般太不长心了一些,竟不知道娘娘病的如此重,这是用的什么药?”
桂嬷嬷听了这话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抬头望了她一眼又赶紧缩回了眼神,那害怕可不是平日里如此威严庄重的人身上该有的,不由得让景西更加怀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