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不住地颤抖,他才知道原来信息素的标记也可以是让人齿寒的冰冷。

    突然雪崩停止,阳光刺破云层,尚未凝结成冰的雪层在这热意中消融汇入围绕在山脚的河流,雪松在这融化中冒出嫩绿的新顶,温暖的木质气味渗入颤抖的风,带着它落到地面。

    风是没有记忆的,也没有情绪的。

    它所以不会记得也不会恐惧白雪上一刻的崩塌,只随着那温暖的气味一起落到皑皑的雪层,一起融化,然后汇入山底温柔的春水,与水面的褶皱贴合,荡漾着荡漾着远去。

    “你也太不温柔了。”

    “窥探隐私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艾米耸耸肩不置可否,毛茸一样的长发因为这个动作从肩头掉落。

    尤金妮娅为林默拢好衣服,系好扣子,才开口道,“露西亚有消息了?”

    “哇哦,”艾米靠着树干,眼睛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要是被你刚刚标记了的人听到他该有多伤心。”

    尤金妮娅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出来了想问的问题,“你和林默认识?”

    不仅认识,她对林默大概还十分厌恶,厌恶到想要除之而后快。

    尤金妮娅虽然知道自己五岁之前都在维斯特监狱度过,可是对于那段时光,除了一场场手术还有塞西尔,其他的她并特别明确的记忆。

    就连这个艾米,也是出现在她眼前之后,她才回忆起来,她曾经在那里有这样一位朋友。

    “我有些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同情你了,”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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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无趣,艾米随便折了一根树枝飞镖一样掷出去,目标是林默的咽喉,只是这支树枝被尤金妮娅轻易拦住,“那时候,最想杀了他的人应该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