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安眉心紧拧,略略沉思道:“我逃出皇宫后有刻意查探,承德侯府加强了守卫,且於骋身边除霖风外还有个武功高深莫测的暗卫,观其武功路数同那夜暗袭之人一致无二。”
他不能明白,那人为何会怀疑承德侯府中另有他人可疑。
毕竟承德侯府只有於骋一人身负官职,膝下虽有儿子,可长子身负才名却体弱多病,幼子生性纨绔更是不堪大用。
自然不可能有背着於骋,搅弄风云的本事。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於骋极有可能已经投诚了太皇太后。
为了防备他,还故意趁他重伤未愈不能亲自查探时,制造了被刺杀的假象,以便理所应当的加固防备。
莫约还同太皇太后通了气。
他从未曾想过,於骋这等沙场将领如今却也一意想要搅进这朝堂来。
还真是玷污了承德侯府一门忠烈的声名。
姜衍黛慌忙抓住了苏子安的袖口,急切道:“所以,这事是於骋做的?”
苏子安垂眼看着那双拽着他袖口的手,莫名的不是滋味,不动神色地将袖口抽离。
他深吸了口气,平下心中情绪:“是。”
姜衍黛并未注意到苏子安的不对劲。
她只觉得有种不明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欣喜,忐忑,
将心口压着的那块巨大石头,顶开来,如释重负。
她只知道,她想要在走之前去见於缉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