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略显阴冷的房子里裹着废报纸睡了一晚上后,
第二天一大早,杨铸终究还是抵不住肌肉的僵冷,早早地醒了过来;
有些艰难地爬出杰弗逊的纸壳“皇宫”,杨铸活动了几下身子,总算将肌肉里些许的乳酸挥发了出去;
“哗啦啦!”
杨铸拉开了半扇卷帘门,杰弗逊顿时被惊醒,只见他用着僵硬但充满求生欲的姿势滚了一圈,抬起头,努力地睁着惺忪的双眼,警惕地抬头四下张望着;
看见是杨铸拉开了卷帘门,杰弗逊这才泄了一口气,软软地趴在地上,然后不无恼怒地说道:
“杨!你是想吓死我么!?”
杨铸有些无辜地看着他:“很抱歉打扰到你的清梦了,但是,你至于这么紧张么?”
杰弗逊有气无力地把自己的长长胡须从嘴巴旁边挪开,然后鄙视地看了杨铸一眼:“我的天啊,你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杨铸顿时好奇,连忙请教;
杰佛逊估计很久都没有跟人畅快地交流了,当下也顾不得自己还没睡饱,爬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是非常歧视和仇恨我们这些流浪者的么?”
“年纪大点的还好,只是认为我们像一群老鼠,污染了他们的街道,分薄了他们的福利,只有在心情不好或者喝醉酒的时候对着我们口吐芬芳而已;”
“但是……”
“一些年轻人,尤其是公立学校的那些高中生,对待我们就远远不是这么温柔了;”
“知道么,这些半大小子,荷尔蒙分泌过剩,易怒易躁,时时刻刻不在想着证明自己无所畏惧的【勇气】;”
“所以,我们这些流浪者往往就会就成为他们猎取的目标,就像非洲某些原始部落,成人礼需要猎杀一头狮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