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欢喜放下茶杯,蹲下来脱了花逸安的鞋袜,白净的脚面红了,脚底好几个血泡。脱了另一只脚,同样如此。
“早上跑出血泡,怎么不和我说。”欢喜心中愧疚,又嫌弃这个男人太娇贵,但又佩服他竟然路上没说一句,坚持跟自己走到镇上。“还跟着我走了这么远的路来镇上。”
第一次自己的脚被女人捧在手里,还是丑女人。她的手很温暖,常年劳作的手皮肤很粗糙,有些拉皮肤。本来应该一脚踢开的,花逸安内心却不排斥。
难道是因为同钻过一个被窝的原因?
欢喜出去,找药童拿了盆到了热水进来,“把脚放热水里泡泡,减轻一下疲劳。屋里有地笼,暂时别穿鞋子了。”
“嘶~”花逸安把脚放进热水里,感觉脚活过来了,“那回去怎么办,爷走不动了。”
看他舒服的模样,欢喜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回去我们坐牛车。”
“好。”
泡了脚,欢喜又给花逸安按摩了两条腿,省得他明早起来腿痛。
丑女人懂医术,按摩的手法也不错。花逸安闭着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屋外大堂内传来的哭泣声,还有叫大夫的声音,“刘老大夫,您快救救我当家的啊。刘老大夫~”
“快,抬进来。”刘天正从诊室里出来,看到木板上抬着中年汉子,已经晕厥了过去。
掀开被子,刘天正就见汉子的左腿血已经浸透了裤腿。
“剪刀!”刘天正接过刘云鹏递过来的剪刀,剪开裤腿一看,里面血肉模糊,小腿肿大。
刘云鹏一看,情况不妙,“爹~”
“把火盆拿进来,我去请沐姑娘。”这种情况,刘天正也是第一次遇见,无从下手,去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