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就有劳各位了。”元南聿冲陈怀礼拱手致谢,又问:“我二哥这些时日可好?”
陈怀礼道:“燕大人好得很,只是日夜忧心将军安危,盼着能与您早日重聚。”
“好,今日你先回去,我府中被陈霂安插了不少眼线,等出去时,一定要小心。”
“天魁百灵的手下个个都能以一当十。”陈怀礼爽快一笑,“我能进的来的地方,便能出的去,将军尽管放心。”
将面孔遮严,打开后窗,陈怀礼飞身一下子窜到院墙上,身形一闪,倏忽间就消失了踪影。
他人走后,元南聿方觉困倦,他以手抚额,看着烛火被夜风摇曳,正如他此刻心境一般。
都怪自己意气用事,跟陈霂闹僵,如今想要离京,就该在陈霂面前进言,为景山行猎请行,但这些时日陈霂对自己避而不见,又如何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
此事既然无解,万事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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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霂身子大好后,每日早朝后仍回懋勤殿处理政务。
他一连病了几日,奏折堆积了不少,他又不是能放任权柄下移的人,自然是每日都熬到深夜才肯就寝。
奏折一看,就到了下午,陈霂押了口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孙末,从下午你就在朕面前晃荡,吞吞吐吐,有什么话直说!”
“是。”孙末徐徐跪地,道:“老奴一早就想回明,是元将军想要见您。”
陈霂神色一滞,旋即恢复了正常。
孙末偷瞄了陈霂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强咽了口唾沫,“他这几日,从大清早就候在殿外,到了黄昏时才回去,日日皆是如此。不过他胆大包天,竟敢打伤陛下,这等狂徒还敢进宫惹您心烦,真是不知好歹!……陛下,要不要现在就撵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