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驻扎瞻州,封野入住城内府衙多日,燕思空受伤后,封野着人把他们二人起居的这间屋子布置的格外舒适,以方便燕思空养伤。
这两日下雪,屋里的炭火整日烧着,燕思空方才觉得炭气太重,才让人灭了两盆火。
屋里其实并不算冷,只是他在窗边的桌案旁坐的久了,肩膀的绷带缠的又紧,经脉运行不畅,手上渐渐有点发凉发胀。
燕思空的气色不好,眼下隐隐透着青色,封野见他这样,心里一阵阵的难受,他将人从椅子上拉起,轻轻抱进了怀里,“今日好些了吗?药可按时吃了?”
“已经好多了,药也按时吃了。”见封野面上日复一日的忧惧神色,燕思空不由得出言安慰,“封野,我不会拿自己身子开玩笑的。”
“是为了我吗?”封野颤声问道。
燕思空替封野将额发撩到耳后,忍不住笑了:“傻子,这还用问吗?”
封野将怀中爱人扶到床边坐下,他单膝跪在床下的脚踏上,双手揽着燕思空的腰,眼睛里柔光缱绻,似将燕思空看做什么易碎的宝物一般。
燕思空看着他,问道:“封野,行刺你的人可有下落?”
封野气苦,叹息着摇了摇头。
那刺客身手着实了得,在那么多人围追堵截中,竟让他趁乱逃脱了。赵志义在出事当日就封锁了瞻州各处城门,所有进出之人都严格盘查,只是几日过去,仍没有头绪。
燕思空沉声道:“封野,我们是突然发兵瞻州的,阿勒根不大可能事先让人埋伏在城中,只待时机到了刺杀于你。那人大约是细作,在我们入城前就混在了军中。”
封野想了想,对燕思空道出了自己的猜测:“是否阿勒根在我们攻下瞻州前就出此计策,他自觉不是我们对手,若我死了,正好可解其燃眉之急,若不能得手,也能拖延战机,好腾出时间让他调兵遣将。”
燕思空冷哼一声,淡道:“只怕事情并非这样简单。”
说完,燕思空起身,从桌下抽屉里摸出一物,就手递给了封野,封野低头看去,此物正是射中燕思空的那支断箭。
封野忙问:“你可有什么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