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元南聿不等陈霂同意,与文武官员一同出了宫门。
府里的的仆役一早便等在宫门口,见元南聿出来,赶忙迎了上去,等坐到车里,元南聿才终于长长吁了口气。
这几日住在宫里,终究不合礼法,他再是如何闭目塞听,也知道外面是怎样评价他的。
平日里,元南聿倒并不怎么在意那些腐儒的说辞,但他们若因为他而一并攻讦起燕思空,那才是最不能忍受的。
到了府上,元南聿直奔主屋而去,一进门便倒在了床上。
他这几日身心俱疲,实在是累的狠了,想到今日终于完成了封野对自己的嘱托,心里的千钧重担才算落了地,这一躺下就再也起不来,昏昏然的就睡了过去。
到了傍晚,管家才过来将他唤醒,元南聿刚起来,就听管家说,陛下晚饭前就来了,现在正在花厅等他一同用饭。
陈霂穷追不舍,已让元南聿疲惫至极,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匆忙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就赶了过去。
到了门口,果见陈霂穿了一身常服,正坐在方桌前等他。
替元南聿斟好酒,陈霂邀他一同坐下,又往他碗中夹了他平日里喜欢的菜,才抬头笑道:“今日怎就连招呼都不打,逃命似的就出了宫?”
元南聿开解自己不日就可返程,心里才轻松了些。
“我朝从未有外臣留宿宫禁的旧制,我在宫里几日,已是不该。若再有损陛下圣誉,言官们到时又要揪着此事不放了。”
陈霂靠了过来:“聿儿这是在替我着想吗?”
两个人,无论男女,只要发生过那种事,行为举止就避免不了亲昵,元南聿从不是扭捏之人,自觉也没有逃避的必要,从容说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陈霂放下酒杯,反手握住了元南聿的手,“你今日走的急,有些事,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