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轩来后,晟军营中开始昼夜打造兵器,士兵们操练的时间也明显增多,一副马上要举兵去攻永安的架势。
当然,这些都是依沈鹤轩之计,做给金国派来的细作看的。
在一个寂静的夜里,陈霂身披重甲,突然整军发令,发兵永安。
这一路人马不过两万,但所携带的粮草辎重,却是全军所用,金国人的斥候前来,会凭这些东西判断发兵人数,加之夜黑风高,两万人鼓足声势,即可混淆视听,以假乱真。
寅时刚过,大军行至半途。忽然间,只见漫天箭雨如同织就的大网一般,冲他们兜头而下,敌军突然来袭,晟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匆忙间擂鼓应战。
阿勒根一早就得到探报,亲率五万铁骑,埋伏在晟军的必经之路上。这五万骑兵,全是金国精锐,他们身骑骏马,披坚执锐,如猛虎下山,直扑御驾所在的位置。
“不好,有埋伏!”
侯名高喊着叫大家撤退,但大军却被金国的骑兵拦腰冲断,一时间短兵相接,血肉相搏,脚下的土地很快便被倒地的马匹和断肢染红了。
“快,保护陛下!保护陛下!”
金兵并不恋战,他们的目标是大晟皇帝,骑兵的行动速度很快,一片混乱中,数百骑由一人领着,不知从何处拼杀出来,那大将骁勇异常,骑在马上,从百尺外搭弓,一箭射在御驾后的帅旗上。
情况危急,御驾不敢久留,由众将保护着,向东北方向逃去。
那金将见眼前一人十分年轻,赤色披风下一身金色铠甲,被人群保护在正中,料定此人必是大晟皇帝陈霂,赶紧夹紧马腹,挥舞着长鞭,紧咬着陈霂不放。
眼见着离陈霂越来越近,那金将身下的战马下盘稳健,上身腾空而起,他一手持弓,另一手将弓弦拉如满月,瞄准了陈霂的后心。
“嗖——”地一声,箭矢如流星一般,夹带着令人胆寒的风声,擦着陈霂的耳朵直飞出去。
“保护陛下先走!”曲角大吼着,策马向后冲去,他举起手中长刀,迎着那人面门就劈了下去。
到了近前,曲角这才看清,此人乃是金国猛将阿厮准。